一看匏尊壶,我便想到苏东坡《前赤壁赋》中一句名句——“驾一叶之扁舟,举匏尊以相属”,一走进《前、后赤壁赋》,一詠起《赤壁怀古》,这面前好像又就浮现出苏东坡的黄州糊口、辞赋创作和他与匏瓜的苦命情缘。一代大文豪苏东坡在黄州有“匏尊”相伴,也有和匏瓜相似的命运。匏尊是匏瓜做的饮具。匏瓜,俗称“瓢葫芦”,多不供食用,成熟后可做水瓢、饮具。匏瓜,古代用作男人无妻的象征。曹植《洛神赋》中有“叹匏瓜无匹兮,咏牵牛之独勤”,阮瑀《止欲赋》也说“伤匏瓜之无偶,悲织女之独勤”,都是此意。
匏瓜,果不供食用仅可做水瓢,也因此引喻人不受重用,不得出仕,或久任微职,不得升迁。《论语。阳货》云“我岂匏瓜也哉!焉能系而不食”,“匏瓜以不食,得系滞一处。”陆游《别曾学士》诗有“匏系不得从,展望抱悁悁。”的佳句。匏有苦叶,孤傲无助,苦啊!
苏东坡岂止孤傲无助、不受重用,还蒙冤入狱,险些掉了脑袋。他从监狱出来,以一个放逐罪犯的的狼狈,出汴梁,过河南,度淮河,抵黄州,住进一座寺庙。他环顾周围一片寂静,举目远近无一个亲戚,连一个朋友也没有。孤单的像匏尊,凄楚的似匏瓜。这时他喝水、喝酒,用的也只有那匏瓜做的水瓢、匏尊。匏尊、水瓢,难以登堂入室的民间用品,在这时走进了“同命相连”的苏翁的凄苦糊口,化入了他华彩的辞赋。匏瓜匡助了苏东坡的苦涩糊口,苏东坡也成就了“匏尊”的千载诗话。
匏瓜成熟才可作水瓢、匏尊。孤寂沉静糊口在黄州的苏东坡,从“乌台诗狱”的灾害中成熟了。他成熟在穷乡僻壤的黄州,成熟于无亲无友的匏尊旁。在那寂寞孤傲的成熟中,从苏东坡安谧的灵台,飞出了《念奴娇。赤壁怀古》、《赤壁赋》。苦意的匏尊和天籁的辞赋一同向我们的今天走来。
苏东坡与匏尊从相遇、相知,又到朝夕相处,他们的命运那么相像、那么和谐,孤寂沉静,且又有成熟后的厚实圆润。文人的心是相通的,清代的字画大家陈曼生读懂了苏东坡的黄州糊口,品透了匏瓜的苦涩,饱含激情创作了四款以匏瓜为题材的紫砂壶,其中即有“匏瓜壶”一款。在陈曼生设计的十八式中,匏瓜题材竟占了四分之一。
当代经典的宜兴紫砂匏尊壶,正是从苏东坡的“匏尊 ”中走出,浸润着一代又一代艺人的心血升华而来。
陈壶紫砂出品了一款做工精致的匏尊壶,请您欣赏——匏尊壶_高仿顾景舟匏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