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篇半月壶的小说,配一美图,壶友共赏~
很多年后,坐在书房的窗前,看晚落的夕阳,要是想起这样一个下午,淡淡的茶香,弥散在缓缓流淌的佛曲中,没有人打扰我,我也不想打扰别人。其时,我该是温暖又安和的。
朋友最近喜欢与壶相伴。那把素朴端庄的半月紫砂壶,与我偶遇,那天恰巧朋友生日。觉得,壶的娴静,与朋友有点硬朗尖啸的光阴相宜。这半月壶,单凭瞬间惹我喜欢,就断定可以住进朋友的掌心,成为细细碎碎光阴里的点缀。每个晚上,看友,净手,端坐,心平气和,摩挲于壶。然后温具,置茶,冲泡,倒茶。最终,我可以,接过朋友暖意,喝上几口。
鲁迅先生说,有好茶喝,又会喝好茶,是一种清福。我不会品茶,只能喝出微微的苦与稍浓的苦之别。或者只能看出,绿茶的清汤绿叶,与铁观音的淡金黄色。我一点也不难为情的告诉朋友,铁观音有点烟灰缸里熟透的烟尘的味道。但是没敢说,它的汤,颇像煮过的绿豆汤。怕自己之俗,染了朋友煮茶的这份雅。
一日,听着古琴《冬雪》。忽然极其向往道:待大雪飞至,取红梅梢上那撮儿,在天空有枚弯月之夜,煮雪泡茶。毋需言语,我为你击罄。居处没有筝,但新近才买了一把石头做的琴,回后便和朋友一起决定叫它罄君。也许敲的不很悦耳,但是,做自己喜欢的事,对方又不在意你做的怎样,完全纵容与成全你,便会心安理得的去尽情戏玩。
对朋友说,你这样的敬重壶,那么,壶里的那份清香,我得有福消受才是。
我学着喝茶吧。
也许,茶的安宜,会日日倾洒我余后的光阴。待我花甲之年,一身质朴,却又优雅而得体时,我也不会对你说谢。单是某个日子,点染你煮过的茶渣,嗅得那份若有若无的香气,想起你起的这香名叫蛇舌兰,一边觉得这名有点妖娆之气一边也会想起你的好来。
遇着,便是缘来。这,煮茶品茶的日子,竟是这把半月壶赐给,真正要感念呢。
而好缘多半来自彼此成全,一同修为。亲爱的,你说,是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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