俗话说“家有一老,如有一宝。”收藏圈子,什么东西,一旦沾个“老”字,似乎就等于沾了“好”字。玩紫砂的,倒不见得都是“壶非老不玩”,但是泥料,总是讲究老一点得好。
紫砂泥料其实都经过了数亿年的演变,按“年龄”来说都是老的。我们平时所说“老泥”中的“老”字,有两层意思,一指砂性重的矿料。其石英颗粒较多,制壶成型难,烧结温度高,显然不在今天的讨论中,故按下不表。
第二层意思与“新”相对,指的是陈腐时间比较久的泥料。陈腐的时间越长对紫砂泥越有利,陈腐期长的泥,制坯时可塑性较高,成型和干燥时的开裂较少,烧成后更温润有水色,短期泡养之后便可产生古雅温润、和光同尘的包浆效果。而陈腐期短的泥,俗称“新泥”,制坯时可塑性低,烧成后色泽相对干枯,长期泡养亦干涩沉闷,不易出包浆。泥料的陈腐亦称“陈化”,是紫砂矿泥加工工序之一。开采后的紫砂泥,经过翻晒、粉碎、风化、研磨、过筛、和水搅拌,制成湿泥块后放入阴暗的地窖或陶缸内。保持一定的温度和湿度贮存起来,使泥料中的水分得到均匀分布,以利坯料氧化,让泥料中的有机物质得到充分分解,以改善泥料的性能,这个过程叫“陈腐”。
一般来说,陈腐时间在十年以上的才能算是老泥。比较优质的泥料,理论上,陈腐的时间越长越好,其烧成后与未经陈腐的泥料相比,在相同的烧成气氛及温度下,会因躁气褪去而变得柔和温润,色调也会有所加深。但陈腐年份太长的话,在制壶前就得重新回炼,以除去一些杂质。
当然,即便是充分陈腐过的泥料,也不是制壶时绝对理想的材料。还得加入以前制坯时剩余的熟泥头,经过多遍锤炼,才能取得理想的可塑性和均匀度。所以,一把壶看似用料不过区区几何,背后却要积壶人数年苦功。
泥好堪成器,饰工美方成。但唯求料之超群而薄视其他,不可取也。紫砂之美,曰泥,曰工,曰型,曰款,曰品,戏泥乃玩壶之始途。艺不厌精,料不厌细,渴望傲里夺尊,力求技压群雄,如此“执着”,倒失了“玩儿”的真意。故而,好料要有,平常心更要有。
陈腐不过是练泥的一个环节,想了解练泥的所有环节吗?——紫砂炼泥的程序和细节